GMAT:一场“走心”之旅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谈技能习得中的“知识”与“行为”的辩证关系

             很多考生都说,我为“学”GMAT付出了很多时间,为什么分数还不理想。这个提法当然有很多可以商榷之处,比如,怎么定义很多时间,怎么定义“理想”,无法监测你真正用于学习的时间是否如你所言,以及投入了时间不等于有效率等等。抛却这些前提假设,在多年的教学经历之后,我得出的感悟是,对于大部分充满诚意智力正常自我管理完备的学生来说,主要的问题出现在对“学习”二字的定义与理解上面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在中国传统的教学模式里面,尽管不乏创新实践突破,也有离经叛道能启迪学生智慧的老师如星辰一样照亮中国的未来,然则能有此类幸运际遇之学生,少之又少;整个求学生涯,总是有这种际遇的,更基本掉出正态分布之外,不用考虑。整个中国考生的典型路径基本可以描述为,老师讲,我尽量记,能明白最好,不能明白也得记下了。讲得清楚的老师就是好老师,“明白”是用来帮助记忆的,因为“明白”似乎能让记忆变得没那么痛苦,而较为自然。因此,评价老师的标准往往是“讲”得明白,“讲”得精彩。网上诸多考友的言论也多见“看了XX,感觉醍醐灌顶”,从而好评XX,此类言行,不一而足。换言之,中国学生对“学习”二字的定义是:尽量把看到和听到的记下来,最好伴以充分理解。在中国教育的考试设定中,此种定义并无不妥,能达到此定义要求的学生,在中国考试体系中也基本上通行无阻的。


              很可惜,无数感觉到自己已经很“明白”的考生,按照他们在中国考试里面的人生经验去预判GMAT,认为就算稍微粗心犯点错误,起码也应该是80-90%的准确率啊,结果出来的分数,却是非常郁闷的。那么,“明白”二字到“分数”二字中间,到底隔了个啥鸿沟呢?

        答案在于两个字:行为。如果要扩展的话,可以表述成:由明白GMAT需要你具备的技能,到在考试中不需要额外提醒自我强迫,就能很自然地用这些技能去分析解决问题,这就是行为的改变。比如说,你知道什么叫句子主干,知道做SC题目要分析句子主干,这都不难,但是达到这些远远不够,因为只要不是脑残,都能听明白这俩指令,那么考试用什么来区分优秀和一般呢?简单地说,你得极其自然地在任何情境、时间压力下,不论句子长短与否,结构复杂与否,都对句子做出主干分析这个动作,而不需要刻意提醒自己:哥要抽主干。这,就是行为。GMAT之所以需要以行为地改变去对应之,核心原因是,整个GMAT考试过程,几乎没有知识点的直接重现这种考法,也就是说,考生几乎不会有直接把”记得“的东西搬到考题上面就直接解决了问题这一场景。


        那么,什么能搬到考场上?没错,就是考生在大量的练习中养成的”行为“。行为的养成,需要系统有序的训练,因而大部分的考生,把资源错误地分配给了”行为“之前的”认知“阶段,并盲目的扩展”认知“这一环节的集合,以占有”知识点“、”总结“去获得安全感。很不幸,这种学习方法的路径依赖,在GMAT这个考试上将撞墙。行为的养成归根到底是一场走心之旅,一场以GMAT所要求的思维模式、分析框架为参照,调整自身分析问题习惯的渐变过程,一个以认知、比照、反省、巩固为基础的训练框架,否则,即使侥幸混过考试本身,你也没有变成GMAT希望你变成的模样。看看以下这些考生,虽然考了GMAT,却在用GMAT最痛恨的方式表达和思考,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。